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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薯情结

红薯情结

发布时间:2013-11-08 阅读次数:0 【字体:

发布时间:2013-11-08

      我的家乡是绵延起伏的丘陵地带,粘性黄土很适宜红薯的生长。“红薯汤,红薯馍,离了红薯不能活”是改革开放前家乡生活的真实写照。

      听老人们讲,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初,自漯河逃荒要饭的母女俩走到我们村上,家族掌门的老七爷上前劝说道:“我们这里长年烧的是红薯秧,喝的是红薯汤,顿顿还有红薯叶就吃哩!”。那年轻女子禁不住红薯的诱惑,就留下嫁给了我家本族的光棍三爷成了我的三奶奶。六十年代末的文革时期,父亲的同事被关起来饿了三天三夜,就在一天夜里的后半夜,父亲偷偷从窗户塞给他两块蒸红薯,这位叔叔后来平反当了领导,对父亲此举念念不忘,成了患难与共的生死挚交,至到他们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相继去世。

      我们这一代人对于红薯则是永远抹不去的记忆。小时候,一年四季,一日三餐,可以说顿顿离不开红薯,红薯面儿、红薯泥儿、黑桃A(红薯面窝头)等,吃得令人生厌。处于生长期旺盛的孩子们,红薯似乎已基本满足了他们的营养,只是他们口馋,白面馍是他们脑海里孜孜以求的奢望。大人们对这种红薯管饱的生活似乎很满足,只是变着法儿发明了红薯的许多吃法。其中红薯面加水成团,经过装有螺旋轴的机器挤出来的细面条,名曰“钢丝面”,可以说是当时红薯的最高级吃法。记得我八岁生日那天午饭,哥、姐的碗里是红薯面稀汤,母亲特意给我“捞”了一碗钢丝面,我还下意识地用筷子高高地把面挑起,在一家人面前很得意地吃了起来。过了很多次生日,只有这一次吃钢丝面的情景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除当时特有的幸福优越感之外,后来得知这种钢丝面还夺去了一条人命。那是炎炎夏日,邻村有人将钢丝面用凉水“拔”后,连吃三碗,可能是贪多,引起胃部出血而亡。

      现在生活好了,当年人的主食,现在老“猪”们都不吃了,猪吃的是配比科学的配方饲料。

      “当惊世界殊!”。毛主席他老人家的预言真准,就红薯而言,营养专家们认为是益于人们健康的绿色食品,但已不是餐桌上的主粮了。经历过“红薯岁月”的我每当看到超市货架上一袋袋包装精美的红薯面、街头美女们手捧烤红薯娇滴滴的样子,也即兴称二斤红薯,意在尝鲜,回家煮罢一吃,还是老样儿,对于我来说一点也“鲜”不起来,只是价格快撵上“高贵”的苹果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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