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潭文学
老舅难当
老舅难当
发布时间：2014-02-19
人生在世莫当舅。这舅是最不好干的差事，尊重的叫舅父、舅爷;不尊重就叫小舅子、舅官头、丈人哥。你看有争着当官的，想着当爹的，盼着当爷的，没有谁争着当舅的。这亲姐妹已到婆家，只要是家境好、日子顺、地位高，那就整天只顾着吃香哩、喝辣的，早把娘家兄弟忘在脑后，日子一旦不好过了，挨打受气啦，这才又想起娘家兄弟，此时当舅的就得出面，硬着头皮化解矛盾。这世间谁想当舅啊！你要不相信，大街上喊两声大舅，保证没一个应声的。再换换喊一个姑父什么的，立马有人答应，不信，你试试。
靠山县农业局长赵大伟这几天，就为这当舅闹心，搞得他单位影响坏，家里不安生，咋啦？还不是外甥不省心，尽给他添麻烦。这事还得从头说起，赵大伟姐弟两人，从小父母双亡，是姐姐一手把大伟养大成人，供养上了大学，成了国家干部，并且从技术员干到了农业局长。姐姐家住山区农村，姐夫是个老实人。家里有一个独苗儿子王天福，小名叫个 福娃，福娃没福，就在赵大伟刚当上副局长那年，姐姐得了急病撒手而去，留下福娃还在上初中。福娃本来从小就娇生惯养，姐姐去世后，姐夫就更加宠幸这个孩子，初中没有毕业就辍学在家，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打架斗殴，还沾染上赌博得恶习。姐夫去年死后，这个外甥更加没有约束。大伟好不容易把外甥弄到局机关下属公司，找了个看大门的合同工差事。三个月不到恶习不改，上班时间福娃在值班室聚众斗地主，让县“一改双优”检查逮个正着。为此，农业局被全县通报批评，主要领导写出书面检查，丢了大人啦！全局上下是议论纷纷，这当舅的怎么敢再袒护外甥，只好解除合同手续，清除回家。外甥虽然回去了，当舅的还得挂着心，隔三差五送点东西，拿点钱过去。花点都不是问题，要紧的是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不务正业，连个媳妇都找不到。想想咋对得起九泉之下的老姐姐呀，赵局长越想越闹心，越想越上火，唉！这个舅真是难当啊！
春节前给外甥两千块过年，刚过了正月十五外甥又打来电话说断粮啦，不及时送俩过来就准备要饭。哪都不去，光上县城农业局那条街上要。大伟就急忙趁下乡检查的机会，去看看这个不省心的外甥娃。接到电话，外甥早就在大门口等着，想着快有本钱了，下午就去找那几个牌友摸两把，杀个连灯课。一个通宵就把春节输的本捞回来，然后去泡个澡、捏个脚、找个美女掏耳蜗，再到钻石卡拉OK走一遭。福娃越想越得劲，越想越舒坦。门口来了辆小轿车，车里下来的正是舅舅赵大伟，就急忙迎上去，问到“舅，给我多少钱？”大伟招呼这个外甥帮把手，从后备箱里面掂出个大纸箱，福娃掂着心里在滴咕着，东西还不少呢，打开一看，是一大箱子鸭娃，足足有好几百只，一个个金黄金黄毛绒绒的。福娃一看是鸭娃，不解地问舅舅，“这又不能吃、不能花，要这干啥”？
大伟说道：“刚才到后庄我那老同学养鸭专业户你老秦叔家坐坐，老秦非要送这一箱子鸭苗，并送了几大袋饲料给我，说让我拿回去养着玩。我那厅室房咋能养这玩意，你先帮我养着，等我找到地方就拿走。留三千元钱，东西放你这里，不够我再送来，你可要精心照料好，不能糟蹋一个，你饿死了也不能把我这鸭子饿死了，真小的事都靠不住，今后要一分钱儿门都没有！”话一说完上车就走啦。
舅走啦，福娃做了难，我都是吃上顿不知道下顿在哪的把式，又弄这几百只鸭娃可咋整哩！回过头看看小鸭子在纸箱里一个挨一个昂着头，瞪着小眼睛看着福娃，对着福娃啾啾地叫着，福娃看着鸭娃，心想这小东西挺可爱的，不能老让它们睡在纸箱里，得抓紧把厢房腾出来把门堵严，建成个鸭室。对要照顾好，千万不能出差错，否则给舅舅没法交待，今后这条财路可就断啦。想到这些，赶紧打电话把下午约好的赌场推掉，把晚上的酒场也推掉，在家里忙活一整天，这才把厢房腾清，打扫干净把一箱鸭苗放进去。两间厢房不算宽展，但还算整齐，地是土地，墙是土墙，地上放两个塑料盘子，里面放着舅舅带的饲料，再放一脸盆清水，尔后把鸭苗放进去，小鸭子一个个昂着头、挺着胸、翘着尾，抬起淡黄的小脚丫，迈开正步在屋里转来转去，很快适应了环境，就毫不客气地张开大嘴“吧叽叽地”大口吃喝着盘子里的美味，还不时地抬头看看福娃，嘎嘎叫两声，也许是对福娃这个新环境和这顿饭还算满意，吃饱喝足，天也黑下来，小鸭子们就依偎着在墙角睡下啦。鸭娃睡下了，福娃可睡不着，夜里起来好几遍巡视鸭房，稍有点动静就马上起来看看，生怕有个闪失，怕饿着、怕冷着、怕山里的黄鼠狼叼走了……反正福娃是操了心、费了神，担惊受怕到十天头上就试着拨通舅舅的手机说，“鸭子一个都没少，饲料快完啦，你啥时拿走？”舅正在开会，只说了一句话，“你等着，我找人给你送去。”放下手机，福娃心想，我这个鸭司令快解放啦，只要鸭娃一拿走，咱就有时间打牌喝酒。
正在这时，门外停了一辆皮卡工具车。车上下来一位中年人，这人福娃认识是后庄养鸭专业户秦大叔，和福娃舅舅是老同学。小时候福娃过年到过他家，秦叔还给他压岁钱。
老秦进门到厢房看看，笑着对福娃说：“鸭子养的还算行，这十天你娃子有功，代表你老舅奖励你一千元钱，鸭子还没有找来合适的地方，你还得继续养着。又带来十几袋饲料，养好了还有奖。不过你这鸭子当成鸡子养啦，不能整天圈在屋里，得有水，得到下面河里去放牧，咱这小清河一年四季水流不断、有小螃蟹，小鱼小虾、蚯蚓、螺蛳是天然的养鸭子好地方。养鸭子这一行也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好管理、投资少、风险小、效益却很大，我养了十几年的鸭子只要注意四点就行了：“这一是鸭子胆小，少让陌生人进你那小院，必须保持鸭舍周围环境的安静。二是今后少在外面吃喝应酬，千万不能把鸡鸭熟食制品带回来传染疾病，也不能吸烟喝酒，那可影响鸭子生长。三是鸭有合群性，喜欢群居，你这厢房太小，把上房也腾出来，再在门口小河边靠村搭个棚子，让鸭子在河里游够了，有个地方栖栖。鸭子生活有规律。最后一点也不给你细说，给你两包药：鸭子不精神就是感冒了，吃白包里的药；拉稀了，吃红包的药，拌进饲料里鸭子一吃就好，以后有啥事不要光给你舅打电话，给我说就行了，缺啥少啥，我给你送来。”说完老秦留下手机号码，开车走了。
老秦一走，福娃也不敢怠慢，赶紧打开房门，把小鸭子赶到河里，鸭子一见水就一个个马上扑过去，跳入水中，双腿一蹬，钻入水中只露出脚和屁股在水面，过了很久才浮出水面，小鸭子悠闲自在在地小清河浮水，吃水草，逮小鱼小虾，一会儿潜入水底，一会儿又立在浪尖上，自在极啦，鸭子们在福娃家有了安生地。福娃每天照顾这些小鸭子也有事干了，两眼一睁忙到熄灯，哪有时间再会那些狐朋狗友，更别提打牌来赌、吃肉喝酒，连门都出不去，一心放在养鸭子上。后庄秦大叔也不时地遥控指挥着福娃如何如何饲养，怎么怎么观察，也经常上门送饲料，发奖金给福娃。冬去春来，转眼到了六月天，小鸭子长成了大鸭子，开始交配产蛋，每天清晨起来福娃从鸭舍里都能捡到百十来个鸭蛋，并且一天比一天多。福娃高兴极了，每天煮着吃、炒着吃，腌着吃，盆里、筐里、地上、桌子上都放满了鸭蛋。
正在发愁时，皮卡车又到门前。秦叔一进门就笑着说，是不是为鸭蛋多犯愁哩？“木不是！这才几天功夫，屋里都放满了。”老秦说：“鸭子无孵化能力，需要实行人工孵化小鸭子，今天给你带来了孵化机，放在车上。”“那东西，我不会用啊！”“不会用没有关系，给你找个技术员。”“技术员不带开工资，我哪有钱？”老秦笑着说：“没钱不要紧，有你老舅呀！你啥都不用管只管用人。”说着话，招呼从车上走下来一位姑娘，这姑娘二十一、二岁，中等身材，不胖不瘦，面似桃花，白里透红，脑后扎个马尾巴。脑袋一晃直扑棱，大大方方，走到两人面前，把福娃看的眼睛直勾勾的。老秦说：“这是我侄女秦英，农校刚毕业，专门负责你鸭场的孵化和技术工作，你要不欢迎我带走。”福娃一听，急忙连声说欢迎欢迎，拍双手欢迎。
秦英一进福娃的养鸭场，把各项事务打点地是利利亮亮、安排地是周周到到，福娃每天在河边放鸭子，秦英负责孵化和内务，两人一唱一和，绝对搭配，很快鸭生蛋，蛋生鸭，养鸭事业风生水起快速发展。不到两年时间鸭群达到上万只，小清河岸边一字排开建了五个大鸭棚，形成了产、供、销、孵化一条龙，两人每天是出双入对、举案齐眉。在共同的养殖事业中，福娃和秦英建立了甜蜜爱情。快春节了，两人约双方老人到鸭场商议年前结婚事宜。
这天赵大伟和老秦一起来到了鸭场，在福娃的陪同下，参观了他们养鸭基地，饲料车间，变鸭粪为宝的肥料车间和大型孵化车间，还有刚盖好并装修一新的别墅式新房，老舅越看越高兴，越看越激动，福娃真是有福，你老舅这下也算交差了。
福娃一听急忙说：“你可不能交差，我准备办一个现代化的养鸭公司，成立养鸭的托拉斯，把周围群众都发动起来，形成公司十农户的模式年产成鸭十万只，还需要老舅你这大局长在资金、项目的大力支持。”
赵大伟一听苦笑着对老秦说：“你看我这当舅的任务还大着呢。唉，这老舅真是难当啊！”
作者简介：崔才亮，男，生于1961年。省首届民间文学家协会会员。曾先后担任过文化馆、图书馆馆长等职务，后任王店镇副镇长，瓦亭镇党委副书记，人大主席，现任物价局局长。二十多年来多次在《故事家》、《故事会》、《中州奇观》、《故事大全》、《小小说》、《南阳日报》、《菊坛杂志》上发表小小说、新故事、诗歌、曲艺作品，十几次参加南阳市故事大赛，创作的新故事《水到渠成》获作品一等奖，《悲泪笑洒》获作品二等奖，小小说《鸡菜》获征文优秀奖。
靠山县农业局长赵大伟这几天，就为这当舅闹心，搞得他单位影响坏，家里不安生，咋啦？还不是外甥不省心，尽给他添麻烦。这事还得从头说起，赵大伟姐弟两人，从小父母双亡，是姐姐一手把大伟养大成人，供养上了大学，成了国家干部，并且从技术员干到了农业局长。姐姐家住山区农村，姐夫是个老实人。家里有一个独苗儿子王天福，小名叫个 福娃，福娃没福，就在赵大伟刚当上副局长那年，姐姐得了急病撒手而去，留下福娃还在上初中。福娃本来从小就娇生惯养，姐姐去世后，姐夫就更加宠幸这个孩子，初中没有毕业就辍学在家，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打架斗殴，还沾染上赌博得恶习。姐夫去年死后，这个外甥更加没有约束。大伟好不容易把外甥弄到局机关下属公司，找了个看大门的合同工差事。三个月不到恶习不改，上班时间福娃在值班室聚众斗地主，让县“一改双优”检查逮个正着。为此，农业局被全县通报批评，主要领导写出书面检查，丢了大人啦！全局上下是议论纷纷，这当舅的怎么敢再袒护外甥，只好解除合同手续，清除回家。外甥虽然回去了，当舅的还得挂着心，隔三差五送点东西，拿点钱过去。花点都不是问题，要紧的是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不务正业，连个媳妇都找不到。想想咋对得起九泉之下的老姐姐呀，赵局长越想越闹心，越想越上火，唉！这个舅真是难当啊！
春节前给外甥两千块过年，刚过了正月十五外甥又打来电话说断粮啦，不及时送俩过来就准备要饭。哪都不去，光上县城农业局那条街上要。大伟就急忙趁下乡检查的机会，去看看这个不省心的外甥娃。接到电话，外甥早就在大门口等着，想着快有本钱了，下午就去找那几个牌友摸两把，杀个连灯课。一个通宵就把春节输的本捞回来，然后去泡个澡、捏个脚、找个美女掏耳蜗，再到钻石卡拉OK走一遭。福娃越想越得劲，越想越舒坦。门口来了辆小轿车，车里下来的正是舅舅赵大伟，就急忙迎上去，问到“舅，给我多少钱？”大伟招呼这个外甥帮把手，从后备箱里面掂出个大纸箱，福娃掂着心里在滴咕着，东西还不少呢，打开一看，是一大箱子鸭娃，足足有好几百只，一个个金黄金黄毛绒绒的。福娃一看是鸭娃，不解地问舅舅，“这又不能吃、不能花，要这干啥”？
大伟说道：“刚才到后庄我那老同学养鸭专业户你老秦叔家坐坐，老秦非要送这一箱子鸭苗，并送了几大袋饲料给我，说让我拿回去养着玩。我那厅室房咋能养这玩意，你先帮我养着，等我找到地方就拿走。留三千元钱，东西放你这里，不够我再送来，你可要精心照料好，不能糟蹋一个，你饿死了也不能把我这鸭子饿死了，真小的事都靠不住，今后要一分钱儿门都没有！”话一说完上车就走啦。
舅走啦，福娃做了难，我都是吃上顿不知道下顿在哪的把式，又弄这几百只鸭娃可咋整哩！回过头看看小鸭子在纸箱里一个挨一个昂着头，瞪着小眼睛看着福娃，对着福娃啾啾地叫着，福娃看着鸭娃，心想这小东西挺可爱的，不能老让它们睡在纸箱里，得抓紧把厢房腾出来把门堵严，建成个鸭室。对要照顾好，千万不能出差错，否则给舅舅没法交待，今后这条财路可就断啦。想到这些，赶紧打电话把下午约好的赌场推掉，把晚上的酒场也推掉，在家里忙活一整天，这才把厢房腾清，打扫干净把一箱鸭苗放进去。两间厢房不算宽展，但还算整齐，地是土地，墙是土墙，地上放两个塑料盘子，里面放着舅舅带的饲料，再放一脸盆清水，尔后把鸭苗放进去，小鸭子一个个昂着头、挺着胸、翘着尾，抬起淡黄的小脚丫，迈开正步在屋里转来转去，很快适应了环境，就毫不客气地张开大嘴“吧叽叽地”大口吃喝着盘子里的美味，还不时地抬头看看福娃，嘎嘎叫两声，也许是对福娃这个新环境和这顿饭还算满意，吃饱喝足，天也黑下来，小鸭子们就依偎着在墙角睡下啦。鸭娃睡下了，福娃可睡不着，夜里起来好几遍巡视鸭房，稍有点动静就马上起来看看，生怕有个闪失，怕饿着、怕冷着、怕山里的黄鼠狼叼走了……反正福娃是操了心、费了神，担惊受怕到十天头上就试着拨通舅舅的手机说，“鸭子一个都没少，饲料快完啦，你啥时拿走？”舅正在开会，只说了一句话，“你等着，我找人给你送去。”放下手机，福娃心想，我这个鸭司令快解放啦，只要鸭娃一拿走，咱就有时间打牌喝酒。
正在这时，门外停了一辆皮卡工具车。车上下来一位中年人，这人福娃认识是后庄养鸭专业户秦大叔，和福娃舅舅是老同学。小时候福娃过年到过他家，秦叔还给他压岁钱。
老秦进门到厢房看看，笑着对福娃说：“鸭子养的还算行，这十天你娃子有功，代表你老舅奖励你一千元钱，鸭子还没有找来合适的地方，你还得继续养着。又带来十几袋饲料，养好了还有奖。不过你这鸭子当成鸡子养啦，不能整天圈在屋里，得有水，得到下面河里去放牧，咱这小清河一年四季水流不断、有小螃蟹，小鱼小虾、蚯蚓、螺蛳是天然的养鸭子好地方。养鸭子这一行也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好管理、投资少、风险小、效益却很大，我养了十几年的鸭子只要注意四点就行了：“这一是鸭子胆小，少让陌生人进你那小院，必须保持鸭舍周围环境的安静。二是今后少在外面吃喝应酬，千万不能把鸡鸭熟食制品带回来传染疾病，也不能吸烟喝酒，那可影响鸭子生长。三是鸭有合群性，喜欢群居，你这厢房太小，把上房也腾出来，再在门口小河边靠村搭个棚子，让鸭子在河里游够了，有个地方栖栖。鸭子生活有规律。最后一点也不给你细说，给你两包药：鸭子不精神就是感冒了，吃白包里的药；拉稀了，吃红包的药，拌进饲料里鸭子一吃就好，以后有啥事不要光给你舅打电话，给我说就行了，缺啥少啥，我给你送来。”说完老秦留下手机号码，开车走了。
老秦一走，福娃也不敢怠慢，赶紧打开房门，把小鸭子赶到河里，鸭子一见水就一个个马上扑过去，跳入水中，双腿一蹬，钻入水中只露出脚和屁股在水面，过了很久才浮出水面，小鸭子悠闲自在在地小清河浮水，吃水草，逮小鱼小虾，一会儿潜入水底，一会儿又立在浪尖上，自在极啦，鸭子们在福娃家有了安生地。福娃每天照顾这些小鸭子也有事干了，两眼一睁忙到熄灯，哪有时间再会那些狐朋狗友，更别提打牌来赌、吃肉喝酒，连门都出不去，一心放在养鸭子上。后庄秦大叔也不时地遥控指挥着福娃如何如何饲养，怎么怎么观察，也经常上门送饲料，发奖金给福娃。冬去春来，转眼到了六月天，小鸭子长成了大鸭子，开始交配产蛋，每天清晨起来福娃从鸭舍里都能捡到百十来个鸭蛋，并且一天比一天多。福娃高兴极了，每天煮着吃、炒着吃，腌着吃，盆里、筐里、地上、桌子上都放满了鸭蛋。
正在发愁时，皮卡车又到门前。秦叔一进门就笑着说，是不是为鸭蛋多犯愁哩？“木不是！这才几天功夫，屋里都放满了。”老秦说：“鸭子无孵化能力，需要实行人工孵化小鸭子，今天给你带来了孵化机，放在车上。”“那东西，我不会用啊！”“不会用没有关系，给你找个技术员。”“技术员不带开工资，我哪有钱？”老秦笑着说：“没钱不要紧，有你老舅呀！你啥都不用管只管用人。”说着话，招呼从车上走下来一位姑娘，这姑娘二十一、二岁，中等身材，不胖不瘦，面似桃花，白里透红，脑后扎个马尾巴。脑袋一晃直扑棱，大大方方，走到两人面前，把福娃看的眼睛直勾勾的。老秦说：“这是我侄女秦英，农校刚毕业，专门负责你鸭场的孵化和技术工作，你要不欢迎我带走。”福娃一听，急忙连声说欢迎欢迎，拍双手欢迎。
秦英一进福娃的养鸭场，把各项事务打点地是利利亮亮、安排地是周周到到，福娃每天在河边放鸭子，秦英负责孵化和内务，两人一唱一和，绝对搭配，很快鸭生蛋，蛋生鸭，养鸭事业风生水起快速发展。不到两年时间鸭群达到上万只，小清河岸边一字排开建了五个大鸭棚，形成了产、供、销、孵化一条龙，两人每天是出双入对、举案齐眉。在共同的养殖事业中，福娃和秦英建立了甜蜜爱情。快春节了，两人约双方老人到鸭场商议年前结婚事宜。
这天赵大伟和老秦一起来到了鸭场，在福娃的陪同下，参观了他们养鸭基地，饲料车间，变鸭粪为宝的肥料车间和大型孵化车间，还有刚盖好并装修一新的别墅式新房，老舅越看越高兴，越看越激动，福娃真是有福，你老舅这下也算交差了。
福娃一听急忙说：“你可不能交差，我准备办一个现代化的养鸭公司，成立养鸭的托拉斯，把周围群众都发动起来，形成公司十农户的模式年产成鸭十万只，还需要老舅你这大局长在资金、项目的大力支持。”
赵大伟一听苦笑着对老秦说：“你看我这当舅的任务还大着呢。唉，这老舅真是难当啊！”
作者简介：崔才亮，男，生于1961年。省首届民间文学家协会会员。曾先后担任过文化馆、图书馆馆长等职务，后任王店镇副镇长，瓦亭镇党委副书记，人大主席，现任物价局局长。二十多年来多次在《故事家》、《故事会》、《中州奇观》、《故事大全》、《小小说》、《南阳日报》、《菊坛杂志》上发表小小说、新故事、诗歌、曲艺作品，十几次参加南阳市故事大赛，创作的新故事《水到渠成》获作品一等奖，《悲泪笑洒》获作品二等奖，小小说《鸡菜》获征文优秀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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