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潭文学
早该抒写的妈妈
早该抒写的妈妈
发布时间：2018-05-14
想写写妈妈已经酝酿构思许久了，由于种种原因，始终未能如愿，适逢“母亲节”，蓄积多年的灵感顿发，笔下的文字喷薄而出......
妈妈今年75岁了，高矮适中的个头，胖瘦得体的身形，白皙圆润的脸庞，儒雅智慧的仪表，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凡是见过她的都说，她的形象气质神态极似国务院原副总理吴仪。她一共姊妹五个，姨们个个漂漂亮亮、多才多艺，两个舅舅相貌端庄、心灵手巧，外公上过私塾学校，多年任街坊会计，知识渊博、德高望重，对其女婿及儿媳妇的选择慎重有加、颇具眼力。所以，他们的选择均比较理想，婚姻家庭生活幸福美满。只有我妈妈县幼师毕业后，先任宣传队演员，后任民办教师，屈嫁家居农村、爷爷早逝、奶奶寡居、在区粮站打工的父亲。
尽管妈妈没有吴仪的才干，但是具有她“铁姑娘”风格的一面，也就是非常要强，决不让家里的日子过得比别人差。父亲的父辈和堂兄弟大都在外任职工作，均家底殷实、实力雄厚，我家的情形却非常糟糕，然而，她一点不服输：教学间隙，四处打猪草，每年都养两头大肥猪；我们弟兄姊妹多且在上学，家里田地多，每当收获季节，她往往一个人披星戴月忙活到大半夜，等到次日邻家赶早到田间，发现我家的庄稼活已经干得超过他们大半截了，有一年夏忙季节，她在洗头的时候，居然脸盆和毛巾里尽是虱子，这是连续干活10多天没有时间换洗衣服且没有洋碱（艰苦时期人们的洗洁用品）之类的洗洁用品所致；尽管家境困窘，她宁可压减其它开支，也要让我们吃好穿好，好让我们人前人后像模像样，不至于被别人瞧不起；她是民办教师，学校不乏师范类院校毕业的公办教师，她靠付出比别人更多的时间精力作为代价，确保了所任教班级的成绩排名多次靠前。
她慈祥善良、乐于助人。70年代她的一个叫勤才的学生，爹死娘嫁人，她总是给他买笔买本买衣买鞋，感动得他逢年过节都到家里“走亲戚”，妈妈总是让他好吃好喝一顿，再回奉他远超他所携带礼物价值几倍的东西，一直到现在，勤才还经常通过打电话向她问候，时不时带点新鲜蔬菜到家里；村里薛姐家庭状况极差，妈妈总是悄然地给她家送去粮油布料等物；她现在居住县城，还总是周济所见到的乞丐和残疾孤寡老人，每次回老家，必然带上衣物等物品馈赠乡邻：每逢“端午节”，她买来好多物料，精心制作一大箩筐香囊，免费派发给需要的远亲近邻，以祈求他们幸福安康。
我们弟兄姊妹学业有成、相对比较有出息，这与她的教悔息息相关。她常常告诉我们：没伞娃怕雨淋住必须要跑得快；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笨鸟要想飞得快飞得高必须先飞；动口不如亲为。求人不如求己。至如今，我还对她诓骗我们的一种手段记忆犹新。那时候，她总是准确无误地告知我们课间，上、放学期间的一切表现，当我们为她掌握得这么精准诧异之时，她拿出了一个望远镜要我们看。所以，每当我们学习态度不端正要做小动作时，想到那个望远镜，就自我规范了。长大之后，我们才知道，那并不是真正的望远镜，而是用两个灯头制作出像望远镜一样的东西，而她反馈的情况是事先通过老师、学生了解掌握到的。
她的家里非常凌乱，杂七杂八的物件堆放得到处都是，就包括一个废旧纸箱也舍不得扔掉，这是她勤俭节约习惯的负效应。当年，我们的洗脸用水只是用瓢舀到恰巧够用，用过之后还要用来浇菜，从不浪费一点一滴；我们的作业本正面用完再用反面，直到不留一点空白为止；她床上所铺的草席往往烂成一巴掌一片也不舍得买新的。
尊老爱幼是妈妈的良好品德。奶奶生前身体硬朗，但是妈妈一放学就挑水做饭，饭后刷锅刷碗喂猪，从不让她操持家务、下地干活，饭一做好，先盛一大碗给奶奶端去。现在这么大岁数了，还关心呵护着子女：她和父亲在离家1公里多的地方开垦了一块荒地，栽种了各类时令蔬菜，隔三差五骑着老年乐给子女们挨家挨户送去；我年近50岁了，由于种种原因，夜宿她家，每当该回家还没有回家时就打电话催问，一回到家，总是有一杯可口的白开水在等候着我，每当我喝醉酒，她一夜能够起床好多次，看看被子是否盖严实了，看看是否睡姿不规范了。
妈妈常说，作为一名公职人员，千万不要贪占便宜：“小时偷根针，长大偷块银”；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天你贪占一分钱没有被发现，明天就想着一毛，一旦东窗事发，“一夜回到解放前”都是小事，甚至是妻离子散、身败名裂的下场；和同事朋友相处，别老想着沾光，如果因为占人家便宜而让人看不起，不值当呀。由于她的谆谆教诲，我自幼就注重细节，从不贪占单位和朋友的蝇头小利：因公可粘可不粘的报销票据都不粘，也不轻易接受别人的吃请。前不久，单位处理废旧物品，我看到一台彩电还算不错，想到她家的已经老掉牙了而他们又非常爱看，就给领导说明了情况，领导答应了我的要求，而妈妈却为此忐忑纠结了好几天，直到亲自考证是经过领导同意之后才安心。
父亲年长妈妈一岁，这么高龄了，两个人还操持着栽种蔬菜、逐家送菜等事物。那么，他们的养生之道是什么呢？她坦言：人而好善，福虽未至，祸其远离；有善心行为，就心胸坦荡，活得愉快，身体自然少病，身体少病，就不会短命。除此之外，还与他们早晨和晚上各喝一大碗白开水养肝护胃清肺排毒等密切相关，反正，我自幼就受她的影响，早就养成了这样的好习惯，所以较之同龄，我的身体素质还算不错。
也许有人认为，外公当初的选择似有不妥，实践证明了他的选择并没有错：父亲及家庭原本的确不怎么样，后来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母亲的帮衬，由区粮站的临时工干到了县粮食局的会计，随后调县政府工作，尔后到县里的黄金垄断部门工作退休；党的政策惠及妈妈，民办教师转了正；他们的子子孙孙一个个很少有人看扁。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您的子孙以及你救助周济过的人们均采取不同的形式，恭祝宽厚仁慈的妈妈幸福安康、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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